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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要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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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雅打走了一匹马,做出了一路向前的假像,又用另一匹马驮着他,转了小道,直接进了山。

    林子这么大,枝叶又很密,她又是做过野外生存训练的,就不信,在这个地方能饿死他们。

    这里的山,也很厚重,正午的太阳光线射下来,被头上的枝叶挡去了大半,也就没那么热了。但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又突然凉了下来,忽冷忽热,更加的不舒服。

    “唔!屋漏偏逢连阴雨,男人是真麻烦啊!”

    自言自语望天看一眼,马小雅叹一口气,憋着一股狠劲,带着宫祈玉继续往前走。

    她一时好心放过了秦云峰,那秦云峰会不会放过她,也只有天知道了。

    农夫与蛇的故事,向来能给人以警世的作用。

    马小雅运气不算太差,走了不是很久,便找到了一处遮风蔽雨的地方。

    小小的茅草屋,很简陋,还有一些简单的锅灶扔着,马小雅顿时欢喜,她扑过去,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个遍,失望的发现,这只是一个山野猎户的临时休憩处。

    屋角一处破瓦罐里,扣着小半碗的干炒面,闻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有些呛鼻。

    马小雅皱了皱眉,有些嫌弃。

    这玩意也能吃吗?她前世的那个世界里,这玩意喂猪,都嫌虐待吧?

    摸摸已饿得咕咕叫的肚子,马小雅叹口气,将背上的包袱解下,又出去将宫祈玉从马上拽下,半拖半拉扯进了屋,好歹也找个能接地气的地方,先救人才是。

    “呀!这么烫?”

    手刚放上去,就吓了一跳的缩回来。

    宫祈玉发热很厉害,这一次,不仅仅是用烈酒搓搓手心,就能降得了体温了,这大概,得要扒光了衣服,去帮他搓酒整个身子了吧?

    可想想,又犯了难,她好歹也是一黄花大闺女!这虽然发育得很好,但绝对纯情小丫头一枚,就这么不清不白去将一男人扒光,再给摸了,回头这男人,真要是死皮赖脸的要她负责怎么办?

    这可真是个难事呢!

    马小雅眨巴着眼睛,很纠结。

    这女人,果断跟一般人,她就是不一样。

    昏迷的宫祈玉是不知道她这想法,这要知道,非得一口血吐死不可。

    别扭傲娇又脾气粗野的村姑女,面对他堂堂六王爷的金贵身体,居然敢产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被负责之想法,这该得多么奇葩?

    “唔!算了算了……救你也不是一次了,凑合着来吧!”

    纠结一会儿,马小雅又咬了会手指,默默想了想,就亮着眼睛,果断上前扒衣服了。

    嗷嗷嗷!

    宫祈玉这男人,虽然一身狼狈,又高热不退,但也仍旧无损他风流美男子的本质事实,这……难得亲手扒一回男人衣服,马小雅觉得特兴奋。

    可是……姑娘,你的风骨呢,你的节操呢?全喂猪去了吗?

    昏迷中,宫祈玉只觉浑身的难受。

    一会如在火炉,热得汗出淋漓,一会又像是在冰天雪地,冻得他瑟瑟发抖。偏偏还有一双柔软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四处游移,吹拉弹唱,让他热不是,冷不是,烦燥得想要暴走。

    嗓子里一声低吼,他猛的发怒。一把抓住那一双四处作乱的小手,狠狠的攥在掌心,再不让它乱作乱动。

    果然,这样是多少舒服了一些,但很快,那种冷热交替的狂燥感,就更加严重了。

    “喂,你放开我啊,你再不退热,真就快烧死了!”

    马小雅傻了眼叫着,他这样攥着她的手,她怎么帮他?

    努力抽了一下,没抽开,第二下,抽开了,她嘴里吐槽一句,“真是麻烦的男人。”

    又继续淡定的为他用酒擦着身。

    果真是做到了目不斜视,却口水横流的地步。

    这男人虽然是满身伤,但仍旧看得出来,他身材很好。

    窄腰瘦臀,肌肉匀劲,只看着,就很养眼,可再养眼,那也不是她的菜……动情更不可以。

    爱情世界里有一句话:爱情是魔鬼,谁先动情谁先死。

    她还不想死,所以她也绝不动情。

    当然了,帮他擦身的时候,马小雅还特别小心,留下了他的底裤没除去,让他好歹也算是保留了点男性小自尊,总不至于在醒来的时候,会让他因为太羞愧而没脸面对她跑去自杀,这后果可就大了。

    宫祈玉水深火热的时候,很难受。

    热的时候,他嘴里大喊大叫着,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出去,冷的时候,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跟刺猬球似的,头尾相连,使劲掰都掰不开。

    马小雅给累得气喘吁吁,怒,“宫祈玉你这混蛋玩意……你自己脱光也就算了,你老扒我衣服干什么?”

    一脸暴红的抓紧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

    我草!

    这男人就是禽兽啊!连昏迷到了不醒人事,也都记得去撕人家姑娘的衣服,各种非礼加主动。

    这算是什么?

    恩将仇报是吧?

    好容易一袋酒,草草擦遍了他全身,马小雅探他额头温度稍稍有所减退,也就狠狠松了一口气。

    爬起身,去扒拉开她抢劫来的一只大包袱,里面瓶瓶罐罐的倒了一些出来,一个一个拿起,仔细看。

    没名字的药瓶扔一边,有名字的再分一组。挑挑拣拣,找出了一些大概应该可能算是伤药类的药粉,拿在手中,又蹲过去,也不管宫祈玉听不听得到,她很尽职的给他念叨一句,“宫祈玉,你忍着点啊,我给你上药……另外,你伤口发炎,得用烈酒再消下毒,你记住啊,你要是男人,你就别怕疼,也别叫。否则,后果自负。”

    连威胁带警告,马小雅做到了自己的良心本分,真就开始死马当活马医的为他治伤了。

    蒙古大夫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宫祈玉浑身是伤,大的小的,有剑伤,有刀伤,还有发了黄变了味的箭伤没清理……只看这一幕,马小雅就觉得,这别人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先疼了。

    “唔!没看出来,你还真是硬骨头了……可是,这都发炎了,你还得再忍忍。”

    想了想,小心翼翼放下伤药,又抓起她别在腰间的匕首,出了鞘,用烈酒冲洗两遍,试探着在他伤口比划了一下,牙一咬,冲着那泛黄的一道箭伤,就剜了下去。

    “啊!”

    骤然的痛楚,让宫祈玉即使是昏迷,也在一瞬间就咬碎了一口钢牙,狠狠的疼醒了过来。

    “小雅……”

    他一双眼睛,满布血丝,剧烈的疼楚,让他的脑子虽然醒来,但仍旧不是太清楚,还好,却还认得是她。

    只不过,她手里拿着刀,是要杀他吗?

    眼里瞬间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怒意,宫祈玉挣扎着想要坐起。

    马小雅吓了一跳,她刀尖已入肉,眼看就要剜下那块烂肉了,他偏偏在这时候醒来,又用那样一双愤怒的,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也好怕啊!

    “我,这……你别动!”

    他这一箭伤,正好伤在左胸偏上的位置,她这一刀扎下去,寒光闪闪的,这哪里是在治伤啊,这分明就是在剜心!

    宫祈玉瞬间就怒了,又很痛心,他一双眼睛,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她,喉咙里沙哑的吼,“小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

    马小雅张张嘴,觉得自己真特么冤枉。

    她张嘴想解释,可这又该怎么说?

    自己一把刀,还扎在人家心口上呢!

    这赤果果的抓个现形,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

    索性一咬牙,马小雅当机立断:“宫祈玉,你要相信我!别动,快躺下!”

    来不及长篇大论的给他做解释,这扎在肉里,分分钟都在流血,她要速度点才行。

    然后,等得治好了伤,自然也就不用解释了。

    马小雅是这样想的,也打算要这样做,可她却忘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与宫祈玉的认识,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让宫祈玉相信一个,正手持凶器,要将自己切胸剜心的女人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么一个事实,该是多么的不容易?

    简单是天方夜谭啊!

    “马小雅!我,我一心对你,没想到……咳咳!”

    暴怒之下,宫祈玉红了眼,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力坐起,一手抓住了那犀利的刀刃,然后,猛一用力,生生将那匕首从自己胸口,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

    马小雅吓得倒吸口冷气,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满头冷汗,“宫祈玉!你特么不想活啦!快松手,松手!”

    嘴里喊着,手忙脚乱将匕首扔到一边,忙不迭撕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的往他胸口上按上。

    鲜血如注,皮肉翻开,马小雅原本插这一刀,就容易啊。眼下,被宫祈玉这么暴力的又硬生生扯出来,更加显得惨不忍睹。

    “宫祈玉!你他妈就是一混蛋!老子在救你,懂不懂?你这里有箭伤,它发炎了,流脓了,我不把它割了,你想死啊!”

    我草!

    马小雅一腔热血,从来没这么崩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