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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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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不愧是天下第一。这是观战群雄的一致观感。

    他一个人,居然扛住了少林方证、武当冲虚、嵩山左冷禅、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光明左使向问天五人!

    葵花宝典迅疾无伦,出手方位又大异寻常武学,即使这几位囊括了正邪两道的大高手,应付起来也极是困难。

    只见东方不败如一朵红云,时而在方证的大慈大悲千叶手间游走,时而在冲虚的太极剑圈中腾挪,又时而在吸星大法和寒冰真气交织的罗网中进退自如,也丝毫不见什么疲态,更不见受什么伤!这种情景,简直好像大人戏耍儿童一般。

    这东方不败,居然厉害如斯么?正邪五大高手,居然像儿童一般被戏耍?!大部分观战的人均不由自主地恐惧起来。

    只有如岳不群、余沧海,或者还隐藏着的令狐冲这样的高手才知道,东方不败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了。他如果真的像表现出的那样轻松,方证几人不会一点伤都没受。而他没有受伤,是因为以速度见长的他一旦受伤,势必会速度大减,进而被砍成肉泥。

    不过即便这样,东方不败也已经厉害的令人难以置信了。他这样的武功,甚至直接坚定了岳不群练习辟邪剑法的决心。本来他还在为要不要自宫±≦,而摇摆不定,但看了东方不败的武功,他觉得不练不行了。想要振兴只剩下两三只小猫的华山,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能不达到绝顶。而现在的他,如果面对东方不败,未必撑得过五招。

    赵志方也一样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曲非烟可以与东方不败切磋一下了。不过现在看来,那孩子还差得太远。

    看来这一次只能让她看着了。他想。正好非非去和蓝凤凰叙旧未归,也不用耗心思跟她解释什么了。

    这个东方不败的天资真是高得很,虽然没练成正道的葵花宝典,但武功却着实不弱。这魔道葵花,虽然绝了道路,但却刚好契合他这样的大野心之辈,力量却是不缺。

    不过赵志方也只是赞许了这一下。他要看的,到底是正道葵花。魔道葵花的力量再强,也对观察武学破碎之道毫无意义。

    看了一阵,他发现方证他们虽强,但面对东方不败,他们却形不成足够的压力。虽然拖下去能够战而胜之,但却无法给东方不败那生死间的大恐怖。毕竟东方不败的速度太快了,他想走,方证他们根本就拦不住。

    而且东方不败的战斗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虽然他确实是尽力了,但出手之间却并不洒脱,甚至处处带着阴邪与怨愤。赵志方知道,这是因为对东方不败来说,杨莲亭还是生死未卜的状态的缘故。

    于是他皱了皱眉,微微沉吟了一下,竟一把将杨莲亭推了出去!

    “东方不败,你出来吧!”赵志方不爽道,“杨莲亭还给你。”

    “莲弟!”东方不败当即一个闪身出了战圈,朝着踉跄扑倒在地的杨莲亭冲了过去。杨莲亭现在的位置在人堆里,东方不败一过来,这人堆竟瞬间消失,代之以一个人群围出的广场!

    方证他们并未追击。当然,如果说方证和冲虚有可能是慈悲为怀的话,左冷禅和任我行就纯粹是想静观其变了。东方不败的武功着实惊到了他们。他们希望在这段喘息时间里,想出应对东方不败的方法。

    不过东方不败对那毫无兴趣。他的兴趣全在杨莲亭身上。

    “莲弟,你怎么样,那人伤了你没有?”他犹如一个小媳妇那样,对一脸狼狈的杨莲亭嘘寒问暖。

    杨莲亭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冷淡道:“现在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什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跟我亲热不迟。”

    这两句对话,让观战者无不浑身上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是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对见多识广的江湖人来说,男风娈童不足为奇,但东方不败以堂堂教主,竟会如这般妾妇模样……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不过东方不败却对此群雄难以忍受的事甘之如饴。只见他抚了抚杨莲亭沾了灰土的脸,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打发敌人是不是?我马上就去。”

    这时,赵志方也皱着眉走了出来。

    他不理会众人对他年轻容貌的惊诧,只对东方不败道: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入魔的程度。明明我已经告诉你正道葵花是何物了。你却依旧对杨莲亭如此痴迷。看来我所言全数无用了。”

    东方不败闻言,竟露出一个大家闺秀般的,当然在他脸上完全谈不上美丽的,温婉笑容道:“我练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却……却把全副心意放在杨莲亭这须眉男子身上。”

    “你既然清清楚楚,又为何……”赵志方不由问道。

    “清楚又如何。我对此甘之如饴。莲弟为我好,对我体贴。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有了莲弟,其他什么,我都不在乎!”东方不败下意识地抚了抚杨莲亭那看上去刚毅果敢的脸,微笑道。

    这家伙没救了!对于这样的东方不败,赵志方只能送上这样一句话。

    不,不能这样说。葵花宝典让他变成这样的机理虽然不明,但左右不过是改变了人体激素分泌,最多再加上葵花真气的影响。只要他自己将葵花宝典正练,不可能起不到作用。嗯,我就摆明车马逼迫,看看他能做的怎样。

    计议已定,赵志方控制脸部肌肉,做出一个冷淡的笑容,唰的从腰间拔出了那只剩下基本刀剑能力的丛云牙,对东方不败道:

    “我不管那些。我只想看真正的葵花宝典。这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样可以对我产生启发作用的功夫。嗯,你这样喜欢杨莲亭的话。我就告诉你,如果你练不出正道葵花,那你和杨莲亭今天都得死。”

    对赵志方的最后通牒,东方不败正要说话,杨莲亭却打断道:“跟他啰嗦什么,赶紧把他给我杀了!”

    立刻,东方不败不再多言。即使他还有些话想说,但这种想说的欲望,与他服从杨莲亭的欲望相比,实在太过微小。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粉红色的物事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

    “小心!”东方不败的动作都结束了,方证大师的警醒声方才到来。

    不好,太晚了!方证大师心中懊恼。他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势必挡不住东方不败的进攻。而且在他眼里,赵志方也确实没有任何动作。

    “方证大师,多谢了。”方证正懊恼,却惊奇的看到,赵志方跟没事人一样对自己微笑着。

    “阿弥陀佛,这位少侠,你没事?”方证大师惊奇道。不单是他,冲虚、左冷禅、任我行,甚至东方不败都是惊诧得很。

    “无事。以东方不败的武功,还伤不了我。”赵志方答道。

    “无量天尊,长江水后浪推前浪,我们真是老了。”冲虚惊叹道。他们几位与东方不败交过手的人都清楚,以东方不败的出手速度,这样突袭,就是他们也会狼狈不堪。而赵志方居然不动声色就化解,简直难以相信。

    “道长过奖了。”赵志方微微一笑。东方不败这种水平,他在射雕时期还会在意。现在的话,实在没什么心思了。

    “还请道长少待。容在下解决了东方教主的事,再与道长叙话。”赵志方说着,就转向了东方不败,微笑道,“东方教主,你现在可以准备一下。准备好之后,我就要出手了。”

    这话貌似有礼,实则嚣张得很。摆明了说我打你太容易。

    不过东方不败并不在意。他现在已经没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了。

    “阁下武功高绝,但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请吧。”他简短道。

    “那就好。嗯,就先让你看一看我昔年创出的朝阳一气剑。当然,这门功夫与华山派关系不大。只是给你压力,让你练出正道葵花的话,这是我一身所学中最合适的了。”赵志方点点头道。

    随即,他一摆丛云牙,赫然就要用这柄地狱魔剑使出他昔年所创的正大光明的招式。

    对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阴阳之数,本就是他证得破碎的本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