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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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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自南闭口不言了。她很清楚地了解到一件事,说再多也是枉然。

    不过,她承认,有一点他说的很对,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导致他们两人之间有了争执和矛盾都是不明智的。

    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不管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单单从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有一点至少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不要她和晏暮青好过,而发生过的诸多事情,尤其徐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离间她和晏暮青!而她,决不能因此而和晏暮青闹不愉快,以称了某些人的心!

    这样想通以后,也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适逢小麦送了饭菜来,她主动接进来,给他摆好,盛饭,送到他手边逼。

    他见她态度终于变了,刮了刮她的鼻子,“想通了?”

    当两人有分歧的时候,他总是喜欢问她这句话。

    她自顾自地吃饭,没回答他。

    他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小孩子!”

    这样其实已经算是何解了,他也满了意。

    许自南吃得飞快,有种化悲愤为食量的气势。他见了,忍不住又道,“谁跟你抢啊?慢点别噎着!”

    她哼了哼,“不把肚子填满,那一肚子气怎么排得出去?”

    他笑出声来,低声一句,“活宝!”却是把蔬菜叶子全都挑给她,“别光吃肉类。”

    蔬菜的确是她不怎么爱吃的,勉强愿意吃一点的,也只有叶子,当然,除了涮火锅的时候……

    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喝了满满一碗汤,待他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贤惠”地把碗给收了,并且主动去送碗。

    当然,她绝不是单纯去送碗的,她要去找一个人——阿百。

    对于阿百,她有一种直觉上的信任,而且,她周围能办到这件事的人,似乎也只有阿百了。

    把碗随便交给一个工人送去后,她直接去了阿百的房间。

    她敲过门的,也告诉阿百是她了,可是,她一进去,阿百还是显得有点慌乱的样子……

    这让她纳闷,阿百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淡定了?

    她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阿百,我不知道还能拜托谁,只有你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办得到的,帮我把徐姨的通话记录调出来吧。”

    起初,阿百的意思跟晏暮青是一样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她来劳神,一切有晏暮青处理。

    可是,她不甘心,求了阿百很久,并且将她婚后发生的种种怪事,亦即她在晏暮青面前说的话又跟阿百说了一遍,她相信晏暮青面对徐姨的时候是瞎的,阿百不会。

    然而阿百仍在犹豫,直到她说,“阿百,帮我一次吧,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一定会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或者要我办什么事也尽管说,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倾尽一切也会去办,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牢牢记得,记很多年,不管多少年,我都会去完成。”

    阿百这才在犹豫中点了头,并且说,“我给你去办,不要你的报答。”

    “谢谢你,阿百。”她松了口气,虽然阿百说不要报答,但这个情她会记在心里。

    她没有忘记嘱咐他一件事,“拜托,不要告诉晏先生。”

    阿百动了动唇,却终于什么也没说,缓缓点头。

    “不着急,你先养好伤再说。”她是不会让阿百带着伤出去为她办事的。

    阿百仍旧答应着,点头。

    得到阿百的承诺,她宽了一半的心,又叮嘱了他一番,伤口不要沾水之类的,而后回房间去了。

    晏暮青昨晚坐了大半个夜晚,没睡好,所以她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虽然房间里温暖如春,她还是找了床又轻又暖的被子,给他轻轻盖上。

    他这里文房四宝十分齐全,眼看没什么事可做,她的画具又在大火力付诸一炬了,想画画也不行,便铺开了纸张,练练字打发时间。

    没有找字帖,想想写什么呢?

    她在纸上写他的名字,一会儿一版一会儿一版的,每一版的最后都画上一只乌龟,乌龟贝壳上还写着三个字:王八蛋。

    让后,就在王八蛋

    tang和晏暮青之间拉上一条线,箭头互指。

    不知不觉,写写画画的,一下写了好多版。

    晏暮青还没醒,而她的瞌睡却上来了,搁下笔,睡觉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他站在书桌前写字……

    她的字!

    她第一反应就是被发现了,可转瞬又躺回去了,放在那她都没收,不就是写给他看的吗?

    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一边写字还一边问了句,“醒了?”

    废话!知道还问!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醒了起来吃饭去。”他搁下了笔,转身。

    对于她的字,他不发表看法吗?成天就惦记着吃饭!吃饭!“不去!”中午吃得太饱,这时候还撑着呢!

    “真不去?今晚有游船。”

    她眼睛一亮,不过马上想到受伤的他是不适宜出去的,还是甩给他两个字,“不去。”

    “好吧,那我去了。”他说着已经开始自己换衣服了。

    她终于坐了起来,“你也不准去!”

    “游船,我是大BOSS,怎么能不去呢?刚发生了火灾,现在着重强调的就是安全问题,烟花节都取消了,游船再出什么差错,我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说着已经穿上外套了。

    “可是……”她盯着他脚上那些未好的伤。

    他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无奈地道,“有什么办法,老婆不关心我,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但愿人多拥挤的时候不会被撞倒。”

    她哼了一声,“我预祝你掉进河里游个泳!”装什么可怜!骗什么同情!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人已经起来了,并且自觉穿衣穿鞋。

    他看着她皱着鼻子一系列的动作,眼里暗暗透着好笑的意味。

    许自南经过他身边时,发现她的字很醒目的就摆在桌上呢,他难道要以此自省吗?不禁冲着那字努嘴,故意挑衅他,“我写的呢,你骂我吧。”

    他“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啊?”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他没听懂她的意思?他也认为自己是王八蛋?

    “看来你我在对老爷子的评价上是一致的。”他淡淡地说。

    “……”她语结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幽默的意思她不知道,可是,她真的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她拿起桌上的字,叹了声,扔进了垃圾桶,扶着他,“走吧。”

    如果是非出去不可,她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门,真的撞倒摔倒怎么办?何况,这段日子如此的不安宁。

    等她到了外面,满街都是圣诞老人金玲冬青装饰的时候,她才恍然,今晚是平安夜呢。

    古镇过圣诞,还游船,船头贴着圣诞公公头像,要不要这么中西合璧?不觉得搞笑吗?

    可是过节,图的就是个开心的气氛,难道不是吗?

    他们也随了大流,上了一艘船,比其它的船略大,有厚厚的棉帘,船舱里热烘烘的,倒是一点都不冷,倒是他的脚,没办法伸直,是个问题。

    阿百和小麦都跟他们上的同一艘船,这时候两人在外面吹着风守着。

    “我去叫他们进来吧,外面太冷了。”许自南把他安顿好以后,想起来于心不忍。

    “嗯。”他准许了。

    许自南掀开棉帘,向他俩招手,“晏先生让你们也进来。”

    小麦和阿百便一前一后地过来了,阿百脚不便,走在后面,许自南给他们打着帘子。

    小麦进去以后,阿百一躬身,“我自己来。”

    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打帘,却在举帘子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

    正常情况下,许自南还是不习惯和其他男人有肌肤触碰的,下意识地就要缩回,可是阿百手里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手。

    她反应很快,马上接了过来,是一团纸。

    她知道是什

    么了,紧紧握在手里,心内感动,她分明叮嘱了阿百伤好以后再去查,他却一个下午就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