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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诉我吗？”
还是那样霭霭的语气，陆敏弘又问了一句。
“对、对不起学长……我……”
季绫音压着声音，努力地摈除掉鼻子里的颤意，尽可能显得平静地说：
“是我对不起学长你，你就不要再问了……”
然而一颗硕大透明的水珠子，随即就从她那低垂的刘海中掉了出来，“啪”地打在地面上。
陆敏弘很明显是已经看见，他凝视着那点圆圆的润迹片刻，随后又抬起视线看着季绫音说：
“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他说着就把手从墙上放下来，整个人都向后退开了些，转过身去不再看着她。
就像是故意在给季绫音掩饰的机会。
“不过……你没有必要一直避开我吧。”
陆敏弘语气有些暗淡地继续说：
“你已经把我甩了，就连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做了吗？”
“不是的！”
季绫音情不自禁地就有些大声地喊了出来，忘了此刻需要控制音量也顾不得鼻音的暴露。
随即她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又低下头去嗫嚅着说：
“只是学长……你都有芸芯了，你知道我和她……我不想她多想。”
“芸芯？”
陆敏弘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困惑，他重新把身子转向季绫音：
“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跟她有关系？”
季绫音依旧是埋着头：
“难、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你们明明都在一起了……大家都这样说的。”
“所以你就相信了？觉得我是分手当晚就能跟别人上床的人？”
陆敏弘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漠然，听着像是生气了。
季绫音条件反射地就抬起头，露出那双清澈的水眸：
“我……”
她刚想开口解释，却又一次被陆敏弘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
“嘘……”
随即他有些紧张地看向气窗的方向。
季绫音也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窗外有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指着他们藏身的这个楼梯背后。
陆敏弘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麻烦了……他们可能听到这里有动静。”
“那现在……”
季绫音也紧张了起来，盯着那扇气窗外的人影不敢乱动。
“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
陆敏弘的语气很冷静，随即就开始环顾四周，像是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而这时，季绫音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机械声在周围安静的环境下有些刺耳，把她吓了一跳，赶紧什么都不管就先将震动按停。
随即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是颜予忱刚才打给她的那个座机号码。
说好了让她请假又打电话来，阴魂不散也不挑时候……
季绫音有些用力地彻底把手机按成静音才又塞进了口袋里。
陆敏弘像是看出她动作里有些烦躁，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谁？”
“推销的！”
季绫音想都没想就立刻搪塞了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紧张地抹去陆敏弘对这个来电的好奇。
而陆敏弘也像是并没有太在意，随即就说：
“我们走吧，你不要出大门进电梯直接上楼，回你的练习室锁门。”